她匆匆去倒了杯冷茶递到她身前,一边拿锦帕替她擦汗:“可是魇住了?”
许文茵摇头,仰头喝了一大口,冰冷的茶顺着咽喉往下,激得她一颤,飘忽的意识被拉回现实。
又是这个梦,噩梦。
梦里新帝病危,皇城遭六千大军奇袭,许家亦没能幸免于难,她一人拼死逃出,却被生生困于乱葬岗内。
垂危之际,是一个男人救了她。
但许文茵记得清楚,梦里的自己在看清那男人的脸后似乎并不欣喜,甚至是满腔的恐惧和怨恨。
这梦太过真实,真实到让她仍觉背脊发凉。
第一次做这梦,是在从襄州回到长安许家的当夜。
那时梦境尚不清晰,她看得迷迷糊糊,只当做了一场无聊的噩梦。
可第二回 ,她看得更清楚,也更身临其境,连男人手上沾染了鲜血的触感都仿佛还残留在她颊边。
或许,这不是梦?
许文茵摇摇头,将茶蛊递给泽兰:“去睡吧,明日家中设宴,该有的忙了。”
泽兰道:“有什么忙的,不过就是和严小世子相看么。在襄州时,论起容貌,娘子当属第一。到了长安也一样,严小世子定然一眼便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