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处溢出的血迹已经被医生擦去了,没有新的血继续流出来。
她摸到他的手臂握住,将自己的额头靠上去,感受到他微凉的体温,内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些。
她大脑中的记忆其实依然有些混乱,那些仿佛是在不同的世界里经历过的不同的人生,像是犹如实质般混杂在她真实的记忆里,甚至比那些更加鲜明生动。
她实在不愿意离开他,但她自己也需要更多休息来恢复体力和精神。
她干脆自己动手把另一张病床推过来固定住,然后躺上去越过两张床之间的栏杆握住他的手臂。
这样她才能稍稍安心一些闭上眼睛休息。
这一次程惜仍然睡得乱梦纷纭,但不同于在实验中的那些梦,现在她做的这些梦,无论当时的感触如何真实绚烂。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逐渐清醒时,那些纷乱的梦境也像是退潮的大海一样悄然退去,顺便卷走了被冲上岸的海藻和贝壳,不留下一点痕迹。
这才是人类应该拥有的梦境,那是大脑的自我调节机制和潜意识的体现,即使有其心理意义,但却并不是现实。
她这次醒来时精神已经好了许多,不再有上次那种持续但并不剧烈的头疼,身体的灵活度似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