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了车帘,看着那崇墉百雉的城墙上,一道道墨蓝色的旌旗在猎猎寒风中招摇,“澜京”二字,深深地刻在墙上,历经岁月的洗磨,依稀可辨曾经的辉煌。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迫切,又像现在这样复杂。
他姓萧,骨子里流淌着萧家的赤诚热血,也带着傅家的嚣张与高傲。曾经他以为,澜京就是他的家,这里有他的父母,有疼爱他的皇帝舅舅,有一堆虽然两面三刀但好歹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可是如今,父母早亡,连舅舅也去了,他以为的兄弟,却毫不犹豫地背叛了他,就像是斩断了他跟澜京的所有联系,再回到这里,萧沉歌只有愤怒,只有迫切与仇恨。
马车突然停下,帘子也从萧沉歌指缝间溜了回去,他看不见外面,只能听到容肆与那些官兵交涉的声音。
“原来是九华国容世子!”
那些盘查的士兵在听闻他们的身份后,纷纷拱手行礼。
“世子舟车劳顿,原本也不该耽误您休息。但皇上的寿辰将近,以免那些怀有异心的贼人进城,皇上特地命属下等严加盘查,是以还请容世子恕我等不敬之罪。”
容肆看了一眼后方的马车,萧沉歌和傅青笒在,若是这么被动地将他们二人暴露在人前,只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