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这就是一场交易。
容厉就容肆这么一个孙儿,他不可能让他脱离镇国公府,也不可能看着他为了姜酒毁了镇国公府。而姜酒同样也不想连累容肆,所以她恳求容厉,成全他们的婚事,条件就是她会让容肆永远忘了她。
服下断情的容肆会变成什么样,容厉已经顾不得了。今日姜酒的身份已经暴露,只会给镇国公府带来无尽的麻烦,虽然与他们一开始的计划有些偏差,但是这个时候快刀斩乱麻,才是最正确的抉择。
姜酒面色平静,身上还穿着那身红色的嫁衣,头发悉数散在脑后,孤傲冷清的模样,似乎又变成了从前的凤帝。
“容老国公放心,这是和离书,等天亮后我就会派人放出消息,跟镇国公府撇清关系。”
容厉接过那一张薄薄的纸,不再言语。
目送那道红影离开,叶情叹了口气,“少宫主太可怜了。”
一旁的顾宁忽然道:“其实最可怜的,是世子妃。”
忘记的人忘记一切,记得的人独自承受,偏偏横在他们中间的,是不可跨越的世俗。
等容肆醒来,他要面对的,是陌生的世界,而从现在开始,姜酒要面对的,是布满荆棘的险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