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厉不怒反笑,“老臣是真没想到,这么大的事,肆儿也能瞒着我。”
他脸上虽带着笑,可眼里却没有半分笑意。
姜酒的心往下沉了沉。
“国公爷先起来吧,你跪得我心慌。”
她没有唤他“容爷爷”,也算是承认了。
容厉却没有动,“昨夜听闻肆儿出事了,我赶去苏府,看见了守在陛下身边的子桑。”
姜酒眸光微闪,她怎么把子桑忽略了?
不过单凭一个子桑,容厉如何就断定她是凤帝?
“陛下不必惊讶,虽然镇国公府这么些年没落了,但是手底下还是有一批人,想要查点什么并不难。”
比如,昨夜的幕后主使是谁,姜酒最近做了什么,又得罪了什么人。
暗卫带回来的消息,一个比一个让他震惊,他甚至不惜审问容肆的人,也从他们口中得出了更加惊人的秘密。
把这些串联起来,容厉猜到她的身份并不难,难的是接受。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一个死去了三年多的人,竟然以另一个人的身份活着,又或许,她当初根本就没死。
姜酒睫毛轻轻一颤,遮住了眼里的情绪,沙哑的声音不起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