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
“倒是我小看国公爷了。”
是了,要是没有两把刷子,镇国公府何以在历代姜氏皇帝的眼皮底下苟活至今?她爷爷对容家十分忌惮,她父亲亦是,直到她登基,容家也十分安分,故而她也没有过多施压。更别说她重生以来,容厉在她面前一直是一副和蔼长辈的模样,对他也放松了戒备。
“昨夜动手的人,是张知遥?”
连她的身份都查出来了,姜酒并不意外容厉会知道这些。
她低着头,“是我连累他了。”
“既知连累,老臣可否请陛下,放我这可怜的孙儿一命?”
姜酒紧抿着唇,“昨夜之事非我所愿,我……”
容肆目光幽深,“非陛下所愿,但是陛下敢保证,以后就能安然无恙?”
“我不会让这种事再次发生。”姜酒目光如炬,郑重道:“我比任何人都不想他受伤。”
“陛下若是不想他受伤,该离他远远的才是。”
姜酒抬眸与他对视,听他一字一句道:“你夺你的皇位,报你的仇,但这一切,跟肆儿无关,跟镇国公府无关。”
容厉苟了大半辈子,不是为了什么荣耀,只是为了能护住容家最后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