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没陷害你父亲,也没有派人杀了他们。但她要杀了流羽是事实,也幸亏流羽命大,才能活着来见我。可是这不代表,她做的孽就能一笔勾销!”
秦砚发狠道:“她给我的屈辱,我这辈子都不会忘!”
曾经他是一无所有的布衣,他自以为凭着自己的才学,从此一步登天,却不想仍要受姜酒牵制。
秦砚不是没想过辞官,可是她拿姜流羽的性命逼他,逼他继续当他的状元郎,逼他继续当她的裙下臣,秦砚何等骄傲之人,如何能忘?
沈玉卿以为,至少姜流羽还活着,能冲散秦砚对姜酒的仇恨,不想他根本放不下。
看着情绪如此过激的秦砚,沈玉卿如何敢将姜酒的身份告诉他?
秦砚很快就平静了下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语气如常:“玉卿,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陷在仇恨里,反正姜酒已经死了,纠结这些事也没有必要了。”
沈玉卿扯了扯嘴角,有些漫不经心地点点头。
“这么多年来,我们二人相互扶持,我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了,我只希望,你能永远站在我这边。”
他的信任与赤城,再一次击溃了沈玉卿心里的防线,愧疚与潮水般向他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