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转身的一瞬间,脸色骤然沉了下来。
他走下了楼,昏暗的楼道中,外面灿烂的灯火透过窗花映在他半边脸上,忽明忽暗,显得那样阴鸷与沉重。
走到一楼时,他看见姜流羽坐在马车上,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侧脸略显凝重,眉毛也微微蹙着,似乎正在为什么事忧心。
秦砚忽然对身后的侍卫道:“派人盯着沈玉卿,他见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事无巨细,都不许放过。”
“还有,去查一下重华殿,我要知道,凤帝到底死了没有。”
按理说,他是亲眼看见沈玉卿杀了姜酒的,那把火也是他放的,姜酒的死,最不该怀疑的人就是他。
但是沈玉卿今日的异常,着实让秦砚起了疑心。
不,不只是今日,从前沈玉卿也问过他同样的问题,如果姜酒没死,他会怎么做?
那时候他只当他是在假设,并未有任何猜疑,但是现在秦砚忽然开窍了。
哪怕这种怀疑十分荒谬,秦砚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微小的可能性。
另一边,松风苑内。
容肆抱着一身是血的姜酒回来时,苏辰的心脏差点骤停,好在姜酒只是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