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冷月横空,如丝如雾的薄云飘过,片片雪花飘落。暗沉的天际下,万家灯火明亮,雪冬也驱不散团圆的喜气。街边的树木凝着白霜,桥面只有少许的行人,桥下湖面结了薄薄的冰,还有几艘画舫悠悠荡着清波。
三秋桂子热闹依旧,楼下纸醉金迷,楼上黯然消寂。
燃止坐在窗台旁,暗紫色的衣袍如盛开的曼陀罗,在他的脚边铺散而开。手中的酒壶漫不经心地晃着,白色的瓶身映着五彩霞光,却不及他眸中光华璀璨。
容肆推门进来,燃止懒懒回头,“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他将手中的油纸包放在旁边,淡淡道:“买吃的耽搁了点时间。”
燃止愣了一下,随即噗嗤一笑,“容肆,你真是够了!”
几个月前要是有人告诉他,容肆会为了一个女人逛街买零嘴,他一定骂他有病!
现在看来,有病的是容肆。
容肆就当作没听见他的嘲讽,“不是说有事找我?”
容肆也隐隐知道他找他什么事。
不能派人传话,也不能写信,非要当面跟他说,除了容骁的事,也没别的了。
果不其然,燃止道:“有义父的消息了,星云宫的人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