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致的眼泪滚了下来,哭着道:“不,玉卿哥哥,我爹他已经知道错了,以前的事是他不对,你能不能看在昔日的情分上,放他一命?”
沈玉卿不忍地别过头去,强迫自己的心肠硬起来。
“云致,你爹做了什么你一清二楚,就算我能放过他,九华的律法能放过他吗?”
云致再清楚不过,沈玉卿最是顾念旧情,嘴软心软,只要她多磨一会儿,他一定会松口答应的。
“玉卿哥哥是九华国太师,审理我爹的又是秦大人,只要玉卿哥哥开口,秦大人一定会想办法饶了我爹一命的!”
沈玉卿失望地看着她,“你要我放过你爹,那谁又来放过我爹娘?”
她张口闭口求他看在昔日的情分,可是昔日的情分,不足以让云守则放过沈父沈母,又有什么资格让他放过云父?
云致说不出话了,一个劲地只是哭。
沈玉卿这两日已是心力交瘁,实在没有精力再去应付云致。
他是心软,但不是傻,云父害死了他父母,他没有那么圣母能够不计前嫌。
云致却跟疯了一样,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额头都磕破了,整个人看起来可怜极了。
沈玉卿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