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兜头浇个彻底,熄了姜酒的火气。
她渐渐沉寂下来,目光幽冷地盯着他的背影。
“容肆,你把我当什么?”
他以为她饥不择食、随便一个男人都能睡吗?
身为女帝,她没有寻常女子在意的贞洁忠烈,但是女皇陛下也挑嘴得很!
哪个男人能像容肆这样,让她三番两次地舔着脸在后头追着?
姜酒越想越恼,一身湿漉漉地爬上岸,心里越是生气,脸上越是笑得风情万种。
“送上门的女人,容世子不要,多的是有人要!”
容肆看着她怒气冲冲离去的背影,手指头微微一动,似乎是想拦住,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顾宁手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干净的衣物,本想拿给姜酒,却见姜酒迎面走来,脸色阴沉如墨,浑身的气压低得能冻死人。
“苏……”
顾宁正想叫住她,却没想到容淮忽然出现。
容淮似乎也十分意外,这么晚了姜酒竟然会在府中,而且还是这副模样。
“阿九妹妹,你怎么在这?”
他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眼,目光又落在不远处的栖寒阁,嘴角勾起一抹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