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雁庭将人在床上安置好之后便手脚利落地打了热水绞了热帕子,跟着便开始解他身上繁复华丽的龙袍。
傅涟也由着他去,直到热乎乎的帕子贴在冷飕飕酸痛难忍的后腰上,他才忍不住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
这么简单的法子,怎么御医居然没有想到?
许雁庭看着他脸上古怪的神情似乎能看穿他的想法似的放重了手劲在他腰上用力捏了一把,“你这样一味逞强,除了小灵子,还有谁知道陛下龙体不适?便是小灵子你也不许他挨你的身子,白白自己受折磨不是?”
傅涟趴在枕上不满了哼哼了两声,原来跟小灵子互通消息呢,总算他还有良心。
如此反复热敷了约莫有大半个时辰,许雁庭还要去换热水,却被傅涟一把拉住了手腕。
“罢了,好多了,你歇歇吧,满头的汗。”
话里带着关怀,人却不肯抬头看他,还是固执地垂着头倒好像跟他的手腕在说话似的。
许雁庭在心里叹了口气,早知道他就是这么个别扭的人了不是,何必在这上头较劲。
因此便又在他床头的矮凳上坐下,傅涟这会儿倒乖,一声不吭地凑近过来将脸颊埋在他的掌心蹭了蹭,半晌方带着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