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缓缓流淌,那人躺在地板上微微颤抖,瞪着双眼,再也站不起来。一道又一道血痕从头皮嵌入的碎玻璃处蔓延开来,向下蜿蜒,布满了她整个脸庞。
空气中的铁锈味信息素,成功地被血液的铁锈味淹没。
萧韵书喘着粗气靠在桌子旁,双腿发软到撑不住身子,最终整个身子跌落在地。
药性已经完全发作,她根本不可能站起来。
眼角一滴泪珠滑落,她只觉得自己的意识昏昏沉沉,在黑暗中不断冲撞,不断寻找着出口,可是她不知道那出口究竟在哪里。
手掌的皮肤已被割破,大大小小的碎玻璃深深嵌入了她的掌心。手已经麻木得感受不到疼痛了,而令她恐慌的是,她根本无法从满是血液的手臂上分辨出手腕的静脉是否被割伤。
昏暗中,仿佛听见一道细微的声音在呼唤自己,是幻听了吗?
可是那声音真的好像单雁丝。
“单雁丝,单雁丝,对不起......”
虚弱的哭腔细如蚊呐,痛苦之感已将她吞噬。
意识在流逝,血液也在流逝。
一滴,一滴,如红梅绽开,血色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