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着,探出棉被轻悄地伸手一抱。
阿年如此反反复复,陷入了自我封闭,除了嫁裙,他还为她订做了一套常衣,里衬缝有特别厚的绒。
穿衣洗漱,旋即是梳妆。
苏南沫望着镜子里那道身影,自她身后乖默地拢起一捧乌发,带着半分把玩的意味细慢梳理,于是瞧向梳妆台面的红木妆盒,眸子一动,温软雀跃地出声:“阿年,这是什么?”
许初年抬眼,“是妆奁,用来装首饰跟胭脂。”
便示范地取出一根白玉钗,来固定她的发髻,俯身在发上吻了吻:“不只是胭脂,还有口脂,都是我为沫沫亲手研磨的。”
妆奁由多层雕花木屉组成,精致而玄妙,她满眼惊奇地端起胭脂盒打量,揭起盖子,自然清甜的花香迎面袭人,由衷的低呼夸赞:“阿年好厉害。”落下这句,站在她背后的人睫尖动动,总算突破了雾瘴,逐渐活泛。
苏南沫笑意盈盈看着镜子,把头低了一低,靠进他怀中。
决定结婚,两人就近选了吉日去领证,阿年的户口在这边,领证流程顺利,接着他要处理开店事宜,等着二叔一家帮忙筹备婚礼。
霍沅到来的那天,是许初年选定的第二个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