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眼瞧着温彧扮作的侍卫寻了由头离了自己的视线,在门外又跪了片刻,才起身整理了衣袖轻轻推开了客房的门。
温绾绾懒散地倚在床榻上,眸子半搭着,闻声也只是略眨了眨眼。
“殿下,那人去了老神医处。”初七跪在塌前轻声道,端的是一派卑躬,浑不似方才的骄矜放纵。
“嗯,下去吧。”温绾绾颔首,垂下了眼睑小憩。
她身边无人可用,便恩施并用将初七拿了下来,好在这侍女聪慧,担得上大用。
而温彧果不其然也如她所料那般行事。
他那拙劣的伪装,委实粗鄙。
温绾绾轻叹了口气,一手搭在自己腰间轻抚,那处的酸软感尤为真实。
她一颗疑心又动摇了几分。
方才她同温彧靠得极近,那人呼出的热气令她一瞬间便忆起了昨夜的荒唐梦。
她凝着眉,倏地伸手摸出放在枕头底下的匣子。
葱根般的玉指在匣子刻着的花纹上细细划过。
匣子刻着的是兰花的纹饰,里头也只装了一支镂空兰花珠钗。
顾清风曾说,这珠钗是温彧亲手刻的。
他说这话时,双眼直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