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阑干上看月,楼下虽然热闹,他心里却是很宁静,安谧地像月光一样。
“由晟,怎么独自在这里?”
族父的声音,凭栏的赵由晟忙转过身,道自己在这儿散散酒气。
赵侍郎来到身边,看着他这个族中的子弟,再看看天空暗淡的月光,他问:“由晟即将十八岁,日后有什么打算?”
“回族父,并无。”赵由晟没说实话。
“明年可有意参加科考?”族父问他。
赵由晟在老爹面前不敢说他对科考没兴趣,但族父这边还是可以说的,他摇头道:“族父还会回京任职吗?”
“由晟,我老迈力不从心,你们年轻人还大有可为。”赵侍郎面上确有疲惫之态,他是被人排挤出京,虽说皇帝还常想起他,甚至一再想留住他。
“族父,若是有朝一日龙鳞城与虎额城被攻破,京城还能支撑多久?”
“若真有这么一日,我军将无险可据,恐怕只能再支撑二三年。”赵侍郎能想象那是什么样的绝境,敌兵将带着铁蹄弓箭长驱直入,只能用血肉去抵挡,只怕再无力抵挡。
赵由晟点头,他最清楚,这冬日一过,再两年时光,什么战事,政事都不再是事儿,两城相继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