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喜事的人家,新郎官是名大龄剩男,在宗正的撮合下,才办成这桩婚事,众人为他欢喜,宾客在酒席上也都夸宗正赵允贞为人实在,对族中贫孤的宗子多有关照,是个好宗正。
酒宴散后,喝醉酒的赵宜春被小儿子庄蝶搀回家,赵汝泰醉得不行,酒量差,回家去睡,赵父简直酒国英雄,喝得不比他们少,却仍是头脑清晰,在旁和赵侍郎聊天。
除去离开的,其余人兴致不减,见时候还早,一起上赵侍郎家喝茶。一时赵侍郎家挤满人,人们在大厅、院中交谈,谈赵不敏的倒台,奚王房派的收敛,谈官船的出航,也谈朝廷的事,谈北边多年的战争。
赵由罄年纪小,在席上喝了点果酒,躺在软榻上昏沉沉睡着,他身旁父亲在与友人讨论北边的战事。两国对峙数十年,北国强盛,一直意图吞并,年年攻打。大伙都已习惯边塞战火纷飞,哪日偃旗息鼓,反倒是件新鲜事。
老人家都关心战事,年轻人更喜欢讨论政事,像什么朝廷为奸相马仁义把持,奸相祸国殃民,朋党众多,这帮人专干妒贤害能的事,诸如此类。赵庄鲲提起奸相真是义愤填膺,恨不得一斧子劈了,赵孟寿和赵端河的言语就委婉许多。
赵由晟没怎么参与讨论,他独自上楼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