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繁认为宗室间的事情,外人不该插手,他们陈家也没有义务去帮忙,这帮跋扈内斗的宗子,就是打得你死我活,又与他们家何干。
灯影下,房中的少年有些犯困,他揉着眼睛,他的父亲让他回去睡觉,他不肯,他说那父亲也该去睡下。
奚氏微微笑了,劝说都早些休息,快二更天了。
陈端礼仍在忙,案上的账本只剩几页还没计算,他需尽快完成他负责的事,免得夜长梦多。
不知不觉,更声已经敲过,陈郁趴桌睡去,肩上披着父亲的外袍。
陈端礼合上账本,将它锁入箱中,他站起身,往窗外望去,望见院中树下的一个人,他的大儿子在外头站了许久,却一直没进来。
他应该还在懊恼。
说来长子的性情与他最相似,有时候非常固执。
陈端礼推门出去,决定和长子谈谈,树下的陈繁听声,朝父亲望去。月光下,父子俩站在树下,两人的身高相差无几,体格也很相似。
陈端礼言语很平静:“我约略算过,去年官船获利的钱,本能支付宗子四个月的月钱,却有十分之七,入了宗正司官吏和干办的腰包。”他看到儿子似乎惊诧地抬了下头,确实,不曾去关注,便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