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和陈郁离开草亭,走到草亭延伸向溪流的一处站台,月光似水,照在茶溪上。陈郁饮了一碗酒,有些许醉意,他坐下身子,靠着一侧竹栏,赵由晟站在他身旁,身姿挺拔,风刮得他的袖子乱舞。
“我跟远涯去番坊玩,拜访居住在泉州的奇人,有时能从他们身上听到稀奇古怪的故事,阿剩,你知道海玉魄吗?”
陈郁收拢被风吹乱的衣襟,月光照在他仰起的脸庞上,脸颊莹莹发光。
“哦,不曾听闻。”
赵由晟背起手,他笔直的身姿在坐地的陈郁看来,昂藏七尺般。有他相伴总是让人安心,感到惬意和满足。陈郁模仿起远涯讲故事的技巧,细致的讲述龙屿的龙,海眼,海外番王,还有海龙的额中之物——海玉魄。
“阿剩,人世间,是不是真得有能起死回生的宝物?”陈郁瞪大眼睛望着由晟,从小阿剩就似乎什么都懂,总能给他解惑。
“人死怎么可能复活,不过是水手的传说罢了。”
赵由晟的尾音消失在风中,他的心情颇微妙。
“喝酒,来,人呢?”
醉醒的俞恩泰在草亭上寻人,正因寻不着酒友而叫囔。
想他喝得烂醉,恐失足坠溪,赵由晟和陈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