缭绕。
赵由晟拉住陈郁的手,将他带离水井,也带离井边他人的目光。
隔着薄衣料,抓握手腕上的那只手,粗糙有力,陈郁愣愣跟着走,他心里有点难过,在阿剩的信里,只字未提溪花书院生活是这般简陋,饭菜难食,而且他身边还只有一个粗拙的仆人。
要是跟庄蝶和端河说,阿剩在书院里要亲力亲为,怕是他们一个都不信吧。
若非为他打伤秦氏兄弟,阿剩根本不必过这样的日子。
俞恩泰去置办酒菜,到天黑才回来,跟他一起来的是个村民,村民提只三层食盒,一壶酒。食盒打开,是两样山野小菜,一钵炖鸡,而那壶酒是农家自酿酒。
赵由晟倒酒,问陈郁:“能喝酒吗?”陈郁点了下头,他能喝,喝多会醉,偶尔跟在陈父身边应酬,他沾过酒。
草亭上,灯笼的光芒微弱,俞恩泰在背风处点上蜡烛,不大的光团,映亮三人的脸。夏夜漫天星光,四周无拦的草亭最是清凉,三人喝酒,交谈。
俞恩泰深觉自己交了好运,他一个普通百姓,有幸结识赵由晟这么个宗子,还有幸认识陈端礼的儿子,他很开心,喝下不少酒,话也多。
成功将自己喝趴的俞兄伏案睡去,赵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