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吉,甚至是死亡。还常常有水手为她们诱惑,以致跳进水中,想要追随她们而去,而溺毙成为一缕亡魂。
船行数日,天气晴好,顺风顺水,途中没再入港补给,水手们慵懒地聚集在船舱下棋、闲扯,值班的水手在主甲板上追赶一只从厨房里跑出的鸡,大厨拿把菜刀,一只油腻的手往围裳上搓。
小陈郁趴在窗上,听着舱外的笑声,看了看天,他敏锐感应到潮湿的水汽在空中凝聚,他喃喃自语:“要起雾了。”
陈端礼坐在书案前,正在翻看账本,听到儿子的话,他抬起了头。
原本晴空万里的天,在午后逐渐为雾气遮蔽,海船在雾中行驶,白日见不到太阳,夜晚见不到星辰,舟师的牵星板在这样的天气里无法使用。陈端礼待在针房,和顾舟师看顾罗盘针,他担心航线偏离。起雾时,他们正要经过昆仑洋,所谓“去怕七洲,回怕昆仑。”昆仑洋沉舟无数,暗礁遍布。
其实以顾舟师的多年老经验,哪怕在雾中,他也能让船安全驶出,陈端礼随后离开针房,返回他的寝室。陈端礼走后,顾舟师的助手,也是他的侄子顾常问:“伯父,陈纲首的船,当年是不是真得在昆仑洋搁浅,还遇到……”他话还没说完,就被顾舟师喝止:“尽听别人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