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似是而非的用词,反而更为加重了皇上的疑心。
“月姬,你历来持身公正,寡人是晓得的,不用一直为阮氏求情。”皇上微合的眼睛如秋末清凛的风,冷冷掠过:“寡人明白,你是疑忌着此刻安南国的使臣和阮氏的亲眷全在,又才才下旨召安南国国王进京惩戒,不宜对阮氏再贬斥太过。”
月姬含了恰到好处的笑容:“圣上圣明,贱妾正有此意。再者,这般的事莫说未必是真——是贱妾太过当心了也说不定。便是真的,亦不宜闹大,失了圣上的颜面。”
皇上已然年近四十了,即使是保养的宜,此时,那些许痕迹随着笑容慢慢疏淡,他爱怜地拍了拍月姬的手:“月姬,你着实不同以往了。你这般事事为寡人周详,不愧寡人视你如珠如宝。虽然说要等孝淑皇后的两年丧期,可这中宫之位,寡人已然在心底许了你了。”
月姬便着他的手起身,坐在他身边的鹅羽软垫上。她心中想笑,如珠如宝?便也便是此时了罢。实际上用心想想,皇上便是一个普通的男子。
“只是,令德妃作出这种事儿,还伤及龙嗣,不可不罚。”不知不觉间,皇上已然将称谓又换回了令德妃,他向外间大声道:“郑德海,传旨掖庭,令德妃阮氏骄恣妄为,妄议朝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