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皇太后到底年迈,只可以白日里主持丧礼,夜间全是月姬这唯一的四妃领着妃妾们轮流在宫中守丧。因为一切混乱,皇回子亦不独自留在皇子所了,皇上感念宜婕妤怜惜幼子,准许皇回子向后养在亲母身边。
这一日过了五七,众妃妾去往椒房殿给中宫请安,皇上亦因为中宫凤体违合,在椒房殿陪伴。倒是庆婕妤一直称病,并未前来。宜婕妤乘着机会,把那晚在摇光宫门前的事儿始末一一说个清楚,又有红儿的证词跟写着青峻生辰八字的布偶作证,皇上再不迷信,一个诅咒嫡出子的罪状仍是跑不了的。
皇上和中宫本便是为嫡出子之亡忧心不已,中宫人还在病中,颤抖着嘴唇道:“庆婕妤……她……她为啥要诅咒青峻?”
宜婕妤当即伏下,依依道:“中宫娘娘是晓得的,贱妾最是胆小怕事儿,事儿便出在恭哀太子崩逝后的几天。贱妾念着中宫娘娘为恭哀太子之事儿忧心,不好贸然禀报,今日圣上跟姊妹们全在此,贱妾才敢说出来,红儿已然招认,这些许脏东西全是庆婕妤命她去烧的!”
丽婕妤亦道:“庆婕妤有罪降位后,贱妾也听她背面里说中宫娘娘不曾为她求情,心中有怨。怪不的从她称病不出之后,恭哀太子的病便忽好忽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