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妃主儿还说这般的话!你知不晓得皇长子是咋死的?他是在半夜时分呼吸滞住,活活闷死的。而他闷死的原因,是在他鼻中发现了一些许芦花跟棉絮。”
月姬摇了摇头,怜悯地叹息道:“真是太不当心了。皇长子的肺热本来便容易缓只是气,这季节又易起芦花,皇子所靠近皇家花园那中,哪阵风吹来了水塘边的芦苇花絮亦不晓得。还有那些许棉絮,进进出出的宫婢御医那么多,入了冬谁的衣服上没棉絮取暖。这些许侍候的宫婢们那么不当心,真该全打发了出宫去。”
宜婕妤扶着心口,缓缓沉静下来,只盯着尔莹道:“你应当比谁都清楚,离皇长子口唇鼻息近来的芦花跟棉絮出自哪儿。”
尔莹嗤地一笑,盈盈道:“自然是主儿亲手偷天换日的那床福寿枕被啊。”
宜婕妤一怔,重重搁下手中的瓷碗,气吼吼道:“你如今便撇的一干二净了,那床枕被分明是你作的!”
月姬摆了摆手:“宜婕妤这会子是替中宫娘娘来兴师问罪的么?可怜你心痛皇长子,便没人心痛皇回子了。”她顿了顿,面上露出讥讽之色,“出事儿的那晚圣上人在漪澜殿。你晓得郑德海急急忙忙地过来说皇子所出事了,圣上最先问了啥?”
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