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幸自个儿不是宜婕妤。不然她该怎样心寒,心寒地看着皇上为了嫡出子安康,居然本能地期看出事的是自个儿另一个儿子?皇回子再如何,亦是他的血脉!掖庭人心凉薄,无非是自皇上而始罢了!
大昌三年十月,皇长子青峻卒,年7岁。帝后疼失爱子,忧心欲绝,追封太子,谥曰恭哀。
听见青峻终究还是成了恭哀皇太子的消息时,月姬正在摇光殿的暖阁中,和换好了素色衣衫并银质配饰的尔莹一起,缓缓地叠着金银元宝跟冥纸。她轻轻翘着银镶碎玉护甲,闲闲道:“你没看见,昨儿圣上忧心的几近不曾晕厥,我在旁边瞧着都动容。”
尔莹褪了绞丝银玉镯子,慢条斯理道:“封啥太子,那全是作给活人看的,更是给中宫一个宽慰。圣上是真心痛,可他是心痛皇长子还是心痛没了嫡出子,便不的而知了。”
正说着话,一身素青的宜婕妤仿若一个影子般迅疾地闪进,她历来平实的面孔上有着显而易见的慌惑,六神无主般的。月姬抬了下脸示意安茜桃红出去,轻嗤一声:“现在宫中多事儿,你带着满脸的害怕惊慌到摇光殿,如果在外边被旁人看到,你有几条命令人家怀疑?”
宜婕妤混忘了致礼,在她跟前坐下倒了盏茶急急吃下,照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