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面色一沉,凝神向贾淑妃道:“沉水香跟息幽香的差别,寡人莫非闻不出来么?”
本来还在抽泣的丽容华仿佛想起来了啥,兀自呢喃:“说起沉水香,贱妾倒想起来曾听懿贵妃说起,自从皇三子出生,漪澜殿便再未用过任何香料。”她霎时眼睛中雪亮,带了三分怨毒看向贾淑妃,“如果这包麝料真的出自漪澜殿,那上面应当啥香味亦没有!”
一时间诸人屏息以待,噤若寒蝉,只看着皇上的脸色愈发不好,谁亦不敢多说一句。贾淑妃跪在宫中不住地说自个儿无辜委曲,月姬见状款款欠身,沉声道:“适才采薇说贱妾的婢女水荷百般阻拦,不许翻查。为证清白,贱妾祈求传水荷进来当着面对质。”
皇上看着贾淑妃,厉色汇成一根尖锐的长针,几能锥人,冷冷道:“准奏。”
水荷表情谦卑地走进来,并无任何紧张不安之态,沉练伏下道:“圣上万福,中宫万福,各位主儿万福。”
中宫仿佛舒了口气儿,道:“今日亦不说这些许虚礼。本驾只问你,采薇要去搜查漪澜殿的时候,你为啥要拦着,还不许搜寝殿。”
水荷面上闪过一缕淡微的哀伤,仅是道:“婢女侍候主儿,便要一切为主儿打点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