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日贾淑妃是气性大了些许,可丽采女也有不是之处,圣上心中惦记着丽采女,却不纵容她,贱妾非常是安慰。”她缓缓看向月姬,温缓贤淑,“本驾原以为阿妹不大喜欢丽采女的,现在看来却对她关切的非常。听闻那日丽采女原是想邀阿妹一同去赏雪,可是阿妹不知为何回绝了。想来如果当日有阿妹陪着提点丽采女,贾淑妃亦不至于动这般大的气。”
好一招祸水东引,贾淑妃打人不要紧,丽采女犯上不要紧,可中宫意指她妒忌丽采女的宠,这便是掖庭的大罪过了。
月姬的视线突然凝在中宫的衣衫上,那般沉练而不失艳丽的紫棠色,热闹簇绣的芍药蜂蝶图案,绣着万年青的寿字滚边,唇边闲闲地飞上了一朵笑容:“中宫娘娘果真耳聪目明,连丽采女和贱妾说了啥都晓得,咋独独没听见贱妾那日胎象不稳急着回宫那句呢?定是下头的奴婢们不好,才令主儿误会了。”
中宫的脸色俶尔生变。
却见皇上摇茶盏,悠然吃了一口:“中宫治理掖庭,着实辛苦了。”
月姬明白,这是皇上对中宫的提示跟敲打。她带着尔莹恭顺下拜:“中宫娘娘克勤克俭,贱妾等感沐中宫娘娘恩德。”
中宫面上挂着勉强笑容,温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