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割破先帝的喉管时,不也说的是,“这是你逼我的。”
人总要有漂亮的借口,才能把事情装饰得好看,即使下面堆满了血肉尸骨。
整了整绣着龙纹山河图的袍角,咸宁帝淡淡道:“皇子之位腻了,坐不住了,想伸手来碰碰朕的御座了?你以为天下之主是这么好当的?”
李忱发现,自己最厌恶的,就是咸宁帝这副轻视他、将他摆弄在鼓掌中的模样,仿佛无论他如何挣扎,都逃脱不开。
怨气已经积攒太久,李忱一出口就带着讥嘲:“父皇这话说的,我可不太好接。不过天下之人都知道父皇不仁不德,残害忠良,想来我坐上这皇位,肯定要比父皇更能做个好皇帝,更得民心。”
他不是没想过,若父皇肯立他为储君,肯栽培他,他又何必多此一举来抢这皇位?这一切,都是父皇自作孽!
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年来,他习惯匍匐在咸宁帝的威压之下,现在看着咸宁帝不慌不乱的神情,李忱心中越来越乱。
压住心神:“父皇应该已经知道了,现在朝中都是我的人,朝廷已经不是父皇的朝廷了。”李忱抬抬下巴,“父皇,下旨吧。”
“你想要朕下什么旨?”
“父皇这不是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