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坐在殿中的御座上,远远与他对视。
李忱眯了眯眼,吩咐朱充:“你在外面控着局势。”
朱充着急:“殿下,可会有危险?”
殿中除了咸宁帝外,只有高让和高和守在里面,其余宫人内侍早没了影子。李忱思忖片刻,抬手制止了朱充的劝说:“我心中自有分寸。”
李忱踏入紫宸殿,大门在他身后关上,喊杀声被隔绝。
殿内只点燃了鹤衔仙草烛台上的灯烛,有些昏暗。
看见身披铠甲、腰悬长剑的长子,咸宁帝撑着扶手,嗓音疲惫,叹道:“那些大臣都说你不肖朕,现在看来,他们都说错了,你在逼宫谋反这件事上,倒很是像朕。”
已经到了近前,殿里又没有外人,倒不用像之前一样装腔作势,演戏给旁人看,李忱说得直接:“我也很想当父皇的好儿子,但谁叫父皇硬生生将我逼到了这个地步?父子不相残,可君父不慈,我也想活命啊。”
说着,他还颇为伤怀:“儿臣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好一个不得已。”咸宁帝怎会看不明白,他这个长子早已藏不住蓬勃增长的野心和贪婪,所谓的“不得已”,不过是借口罢了。
就像他当年提着刀,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