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
他又想,会不会是阿瓷发热太过难受,所以才借他的肩膀靠上一靠?
陆骁手指缩了缩,迟疑地开口:“延龄,你是不是头疼?很难受吗?”
谢琢闭着眼,没有动,嗓音绵缓地回答:“还好,已经没那么疼了。”
“那……”
陆骁犹豫半晌,还是没把问题问出来,只直挺挺地坐着,一动不动,任谢琢靠了一路。
确实如谢琢所言,喝下药不久,额头的热度就降了下去。
倚在书房的榻上,谢琢精神好了些许,问:“驰风可要一起用晚饭?”
陆骁还没从马车上那一幕里缓过来,听见询问,慢两拍摇头:“不用不用,我一会儿回府里吃。”
说完,他一抬眼,就看见谢琢穿一身深青色常服,衣裳下摆顺着木榻的边沿垂下,没有戴冠,只用锦带随意绑了墨发,正一手支在鬓侧,另一只手握着一卷书看。
和白日里一身绯色官服、神色清冷的谢侍读完全不同。
让他不禁想起雨夜里,他推开门走进破庙,抬眼看见谢琢,恍然以为自己碰见了蛊惑人心的山野精怪。
蓦地站起身,差点将桌上摆的杯盏撞翻,陆骁仓促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