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气极大。
他哑声道:“原来是谢侍读。”
他不敢妄以兄弟相称。
“我的马车虽然狭窄,但尚能再坐下一个人,温兄如果不介意,要不要与我同坐一程?”谢琢见他要拒绝,又道,“身体不适,夜里风冷,明日恐怕会生一场重病。”
温鸣拒绝的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他已经没有银钱能请得起大夫、抓得起药了。
马车再次行驶,车内,温鸣贴着侧壁,撑直背,尽量让自己不至于太狼狈,也不要太占地方。
谢琢先道:“我看过温兄的文章,对温兄在水利方面的观点印象很是深刻。”
温鸣很惊讶。又恍然忆起,初入洛京时,他曾怀着满腔的热忱与经世济民的雄心,想要实现自己的抱负——
让每条江、每条河都不会再淹没农田,让每个农人都不会再面对水患后颗粒无收的惨境。
可现实给了他痛击。
眼神黯淡下来,温鸣缓声道:“谢侍读过誉了,不过几点拙见,当时轻狂,不知山高水深。”
马车一路出了城,最后停在一处寺庙前。
谢琢从一个木盒中取出几粒药丸:“我肠胃不好,时常不适,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