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窗外一撇,正好看见一个身穿月白文士服的人走在街上,抬抬下巴,“巧了,阿蠢,喏,让你不能戴金冠配玉腰带的那个谁。”
“说了不要叫我阿蠢!”沈愚透过窗户缝往楼下看,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奇了怪了,明明街上人不少,偏偏这个谢延龄就是有让人一眼先看见他的本事!不过这一层又一层的文士服穿着,他真的不热?我都快出汗了!欸,他这是去哪儿?”
陆骁懒懒靠着窗:“没看见招牌上写着‘千秋馆’?”
“刚散衙就去医馆啊,”沈愚坐回来,夹了块点心吃,“我爹前些日子还说呢,这个谢延龄颇得陛下看重,观陛下言行,有培养提拔之意,有点像是陛下给未来储君预备的阁臣。就是身体太差,不知道能不能熬到入阁的年纪。这不,听说前两天才告了病,在家休息。”
告病在家?
陆骁眼神玩味,明明昨夜,这人还跟他在破庙住了一晚,天亮才各走各的。
千秋馆的里间,谢琢正由一个胡须花白、精神矍铄的大夫把脉。
“明明一直低热不退,公子怎么现在才来?”
谢琢解释:“前两天才告了病,翰林院里堆积的事务不少,还要到文华殿轮值,今天无论如何都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