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手掌心爆开,细碎的水珠儿飞溅到她的脸上、眼睛里,涩涩的,凉凉的,泪珠儿似的,顷刻间挂满脸颊。
“铃铃……”
她接起,把手机放在耳边,“活动结束了?”
“刚结束。”严臻回头看了看富有中国特色的宴会厅,一位工作人员搬着梯子从他身边经过,他朝一边让了让,“你还发烧吗?”
“不烧了。”她顿了顿,说:“我在回林贝的路上。”
他默然片刻,问:“你还在开车?”
“哦,没有,车停在路边。”她看了看车玻璃上的雨水,说:“不过我得走了,工地出了点状况,雷河南的脚骨折了。”
“嗯,你慢点开,雨天路滑,注意安全。”他叮嘱道。
正准备挂电话,耳畔又传来他极富质感的声音,低低的,哑哑的,“别逞强。”
她怔住了。
别逞强。
平平淡淡的三个字,以前父母对她说过,徐叔对她说过,师父对她说过,宁宁也对她说过,可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让她感到震撼。这三个字像是长了脚,生了翅膀,跨过遥远的空间,直直地走进她的心里,在那道快要把她压塌的危墙下,竖起高大坚实的屏障,把她给牢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