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竟会让长安在万里之遥的非洲大陆与严臻狭路相逢,这几万分之一,甚至是几百万分之一的概率就被他们碰到了。
而长安的心,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从开始到现在,除了严臻之外,她从不允许任何人的进驻。
是他太傻,太爱幻想了。
以为多少年的默默付出终会有所不同,可殊不知,一旦挑开这层遮羞布,他们的关系将会万劫不复。
他用手背遮住眼睛,懊恼地痛骂自己,“雷河南,你这个笨蛋!笨蛋!”
“铛铛——”门又响了。
他知道不会是长安,所以依旧盖着眼睛,声音沉闷地应道:“请进。”
门吱呀一声开了,又无声无息地合拢。
以为是医生来查房,他动也没动,撩开被单,露出赤裸的双腿。
可半天却没人上前检查他的伤口,就连呼吸声,也听得不十分真切。
他察觉到异样,猛地收手,睁开眼睛。
“是你!”
竟是他!
他警觉地瞪着面前这个体格魁梧的男人。
严臻卸下蓝盔,放在床尾,用脚尖踢走地上的圣女果,扯过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