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撒野。
唐琛肯做到这般程度,蒋兆洲自然也肯放下成见。
他顿了顿,复又开口道:“每段感情皆需双方的苦心经营。饶是对方有取不尽的耐心、用不完的真情,夫妻关系也不该是这样。”
“晏晏,你得再朝前跨出几步。”
蒋琬琰低眉深思良久,方答道:“二哥说的事情,我心里有数。虽然长久以来的观念,就像陈年痼疾般难以立即根除,但我也明白——我不是姨母,陛下也不是红颜无数的宁安侯。”
“两个人相守到白发苍苍的,是少之有少。”
她说着话,眼里蕴满柔情,“以前我的确认为,那种过分美好的情爱只存在于话本儿上。可是遇见他,我觉得戏文其实也有机会成真。”
蒋兆洲乍一听言,险些反应不过来,只讷讷说道:“你能想通是最好。”
他这趟来前,辗转思索大半个晚上,想着该怎么助她打开心结。却不想,蒋琬琰自个儿就悟透了道理。
蒋兆洲不禁感叹,果然还是姑娘家的心思细腻,脑筋也动得快,免叫人操心。
他哪里想得到,蒋琬琰为着这事儿已经烦恼了数月。
她敞开心胸,将姨母过去曾经教导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