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爱开玩笑,如今却隐隐透露出一股沉稳之意。习竹的头发理得比以前短,人却坐得比以前直挺,他穿一件藏蓝色羽绒服,似历经风霜却仍挺立的傲竹。
仿佛踩着软绵绵的云朵,邱庭用手戳戳自己:“和我?”
习竹脸颊上显现两个浅浅的酒窝:“这里还有其他人吗?”
“你来之前,知道是我吗?”
“知道。”
她不自觉坐正了身子,连翘着二郎腿的左脚也规规矩矩放平,竟有些像回到学生时代。咖啡厅用的小桌不高,全凭一根细脚伶仃的桌脚撑着,深色圆形桌面上摆着两杯白瓷装的咖啡。
从习竹的角度看过去,女人的黑色马丁靴与黑色裤管浑然一体,显得双腿纤长;另一只空着的椅子上堆放着她的灰色大衣与酒红格围巾,还有一只黑色的邮差包;她身上的白色polo领毛衣很薄,薄到令人怀疑能否抵挡住这寒冬。
女人的睫毛颤抖着,犹如受到惊吓的蝴蝶,她说:“你离婚了。”
“不然今天我怎么会在这里?”习竹轻笑道。
“你为什么离婚?”她忽然拔高了语调。
“为什么啊?”他的视线落在虚无的上方,压低的声线很有磁性,“因为性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