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庭忍无可忍地打断他,“对不起,我们不合适。”
手机里存着一份母亲整合的男方资料,一开始邱庭还会随便翻翻看看,可是第二个、第叁个接连着都不尽如人意,她索性翻也不翻,浑浑噩噩地坐着,等着某个陌生男人跟她寒暄,对她评头论足,和她讨价还价。看看时间差不多,再由她开口拒绝。
一整个上午,邱庭坐得屁股发麻,腰背发酸,头脑发胀,连食管都泛着咖啡的苦味。
她去了一趟卫生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打气,马上就是最后一个了。
“邱庭,是你吗?”
刚回座位,迎面走来一个邱庭做梦都不会想到的人……但她的确做过与他有关的梦,那是年少时期的一场大雨,他推着自行车,她走在他的身侧,他们在广场前接吻,校服淋得湿透。
一定是老天对她听八卦的惩罚,这么就这么巧,相亲遇上白月光?
哪怕心中思绪万千,邱庭面上仍旧笑得端庄稳重:“你也来相亲啊。”
习竹,人如其名,画一般色彩分明的男孩。他是邱庭初中的后桌,是她少女时期所有的幻想,也是她从尘埃里开出的花。
男人点点头,眼角的细纹平添了几分忧郁。他曾经很爱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