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外面的阵法,公子可曾感到十分熟悉?”岑婆婆拍着顾青行手臂,“那是公子你亲手布下的。”
少年嘴唇紧抿,没有答话。
这条路很快走到尽头,岑婆婆的拐杖在地上一杵,一股力量以她为中心扩散,墙上的砖变化,接着一根卷轴和一方木盒被送出来。
岑婆婆将东西取出交到顾青行手上,道:“老身也不知道盒子里装的是什么,当年公子曾告诉老身,若他日来时你不肯相信老身,便打开这幅画。”
顾青行狐疑地瞟了岑婆婆一眼,解开捆绑卷轴的绸带,将这卷三尺长的画展开。
画中人着天青色衣衫,长发披散,懒懒散散坐于桃花树上,一条腿悬于半空,一条腿支起,一手拎着酒,一手撩开将要扑到脸上的花,他眸光虚虚看着前方,唇边挂着一抹笑。
这人容颜昳丽,额间一抹淡红纹路,比飞花还要惹眼。
——是沈淮初。
画的右下角有一行小字。
“只愿淮岸人如初。
贞宝三十年春,淮水东落雁小筑,顾川落笔。”
顾青行眯了眯眼,这字迹他再熟悉不过,走笔翩然,收尾锋利,是他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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