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屋只角落点了一盏灯,岑婆婆眼蒙黑布,坐在靠墙的太师椅上,听见声响后分外尊敬地冲门口致礼,接着抬手让女孩出去。
女孩再次打帘而出,布帘起落,归于平静后岑婆婆摸索着起身:“公子请随我来。”
老妇人重新燃起一盏灯,她用拐杖在墙上轻点三下,石墙向后移动,露出一个能容纳一人进出的口子。
这盏灯显然不是为她自己准备的,顾青行上前接过,轻轻搀扶着她,问:“这是去哪里?”
岑婆婆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敢问公子现今名讳?”
这话问得便有些怪异了,明明是初次见面,却又为何在问姓名时加个“现今”?
见顾青行不答,岑婆婆只是笑了笑,“公子和老身乃是旧识,老身在此等候公子已三十二年。三十二年前公子曾让老身保管一件东西。”
“三十二年前?”顾青行抬眸,虽然看不清这老妇人眼睛,但神情不似作伪,“您恐怕认错人了。”
“老身不会认错,老身虽然眼睛瞎了,但看人比从前看得更清。”岑婆婆笑着摇头,“不瞒你说,之所以是三十二年前,那是因为这件东西是你前世交给老身的。”
顾青行眼皮一跳:“前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