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拉并不知道周辞清的方位,只仰着头对着邮轮中间大吼,活脱脱一个老疯子。
“周少。”邵震气息已经平稳,下垂的眼睛也被抬回原位,又是那位彬彬有礼的邵医生。
“要让他上来吗?”
西港那一船山寨M1911证实是披拉的货后,周辞清并没有慷慨地物归原主,反而是转手卖给墨西哥一位武器贩子手里,平白赚了一笔,气得披拉把他那串盘了多年的宝贝沉香佛珠都给摔散了。
周辞清取回桌子上的大衣披在阮语身上:“我也挺好奇他能送我什么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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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昏暗的露台重回灯光辉煌的室内,阮语的眼睛有严重的不适感。
或者不应该全部赖在光线身上,而是她身上背负着太多件亏心事,一件压着一件,把她压得喘不过气。
作为主人,关修平自然也知道了披拉来踩场的事,一见到周辞清出现,立刻上前询问:“辞清,真的要他上来吗?”
室内的温度正适宜,周辞清把阮语肩上的外套取下交给侍应生:“我也挺好奇他能带什么大礼给我。”
肩上的重量骤然消失,走神的阮语惊栗一缩,立刻就惹来了周辞清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