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打,也立刻拔腿就往码头的方向跑。
海水的腥味被北风吹走,深夜褪去繁华的维港恬静安宁,而他们是这里的异类,奋力追赶,大声呼叫。
终于,阮语追不动了,倚着栏杆大口喘着粗气,还不忘继续咒骂姿态风流的周辞清——他就站在她一步之遥的位置。
“就你这肺活量和反应速度,还想跟我练拳?”
不服其挑衅,阮语再次张牙舞爪地扑向他。
天星小轮首班渡轮在六点半启航,两人一直闹腾到工作人员上班,一场猫鼠游戏才算落下帷幕。
大冬天的,两个人都跑得满头大汗,坐在码头的长凳上互相依靠。
阮语不像他,没有经历过需要日夜不眠的惊险时刻,闹腾了一整天,累得一闭上眼就能睡过去。
天已微亮,路上的人逐渐多起来。
周辞清故意耸了耸阮语靠着的肩膀,但酣睡的她没有任何反应,无意识又乖乖地枕着他。
四下无人,他垂下头,看见她因剧烈奔跑变得干燥的嘴唇微启,鬼迷心窍般挑起她的下巴,张嘴含住她的唇珠。
果然如她所言,是甜的。
像久旱之人遇到甘霖,他难抵诱惑,将她的下唇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