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的话,候瘸子那双浑浊的眸子里陡然泛起一抹愕然。
“我干了哈!”没理会他的诧异,我仰脖一口将碗中的酒水倒入口中。
当我昂起脑袋,见他仍旧端着手中的海碗,当即笑呵呵的努嘴:“怎么了?为啥不喝啊?”
候瘸子干咳两下,不自然的出声:“兄弟,你..”
“喝完再说话。”我叼起烟卷,眨巴眼睛打断:“你这身为东道主的老前辈,喝酒都推推搡搡,我当客人的,还咋好意思往下继续?”
“我喝!”候瘸子迟疑几秒,也马上把一碗酒灌了下去。
等他放下酒碗,我吹了口气道:“侯爷,这些年您一定过得相当不容易吧?摸爬滚打、点头哈腰,凡是能吃得苦应该都一件不落的全尝了一遍吧。”
“谁说不是呢,刚流浪到这块时候,处处遭人白眼,毕竟像我这么大岁数的赘婿不多见。”候瘸子苦笑着点点脑袋:“尽管凭着匹夫之勇,在馆县混出来点名气,可这年头跟我当时可不一样,没点背景,谁鸟你是哪根葱,得亏咱有经验,知道应该咋处事儿,可也得一步一个响头的磕出去,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折腾出来一点家业,结果又全砸到这块草原上,不怕你笑话,我现在真是饱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