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得信命。
就像我满月时候抓周,红布上摆的书本笔墨、元宝木锤我是一样都没拿,唯独就得意桌角上不知道谁削苹果时候忘收起来的水果刀。
打小算命先生就说我这辈子注定与刀共舞,我爹唯恐应验,所以对我管教向来严格,只要在学校跟人干仗,回家不问青红皂白,指定先让我感受到他“七匹狼”腰带的柔韧度。
我也曾天真的以为,自己顶多是搁学校里瞎折腾两年,出来以后早晚会跟那些“学长”们一样打工、赚钱,谁知道最后还是阴差阳错的走上了这条刀口舔血的不归路。
这趟来广平,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必须低调再低调,只要能把我堂哥陈花椒弄出来,其他破事一概不理,可还是莫名其妙的就跟本地这些驴马癞子发生了碰撞,那种感觉就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甭管怎么反抗,都躲不过去。
既然躲不过去,我觉得也就没啥必要再继续装怂认软,正好趁着这开年的第一天,好好让本地的各路牛鬼蛇神了解一下啥叫不是猛龙不过江。
坐在车里,望着县城里流光溢彩的大楼,我慢吞吞的思索着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朗哥,咱们上哪找王攀他爹啊?”负责开车的二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