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桶里堆满了染血的纱布和几支用过的注射器,三眼静静的躺在床上,虽说仍旧面颊苍白,但胸口的起伏明显正常不少,左胳膊上裹着几圈纱布,隐隐有红血渗出。
我坐在床边,心底说不出的复杂,轻轻握住他的手掌,自言自语的呢喃:“辛苦你了眼哥,刚出来没两天,就陪我冒这么大的险。”
实话实说,整件事情跟三眼一点关系扯不上,他完就是为了我才冒险。
“咳咳咳..”三眼剧烈咳嗽两声,眼睛虽然没睁开,但却捏了捏我的手,嘴角艰难的挤出一抹笑容。
我知道他这会儿肯定特别虚弱,赶忙凑到他耳边出声:“我不絮叨了,你赶紧休息休息。”
信杨晨。”三眼蠕动干涩的嘴皮声若蚊鸣一般。
我重重点头保证:“放心,我肯定不带信他的。”
从卧室里出来,我掏出手机瞟了一眼,就这么会儿功夫,竟然多出来一百多条未接来电和若干短信,不止是这样,我的微信号也被快被人加爆了,都是陌生人申请。
我正端着手机的时候,手机屏幕上突然又蹿出一条来电,我刚下意识的准备挂断,瞅见备注写着卢波波,犹豫一下,装成很平常的语气接了起来:“啥事啊波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