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刘屠狗不着调的训斥和疑问置若罔闻,反而是将二爷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见他的气息虽若有还无,但面色如常,不像是刚刚大战了一场的模样,心中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免又有些疑惑。
刘去病下意识看了一眼身边的黑鸦,欲言又止。
刘屠狗见状,笑着摆摆手:“羊泉子已被我所杀,死得干干净净,欠咱黑鸦的血债已然销了。”
此话一出,在场黑鸦人人振奋,看向二爷的目光更加热烈了几分。
虽然刘屠狗空口白牙,并没带回羊泉子的尸身,但他历来说到做到、从不欺人,说羊泉子死了,那就肯定是死了。
为了几条粗鄙军汉的贱命,刘二爷不但追杀羊泉子数百里,沿途捣毁许多宗祠庙宇,留下天大的恶名,还跟一位亲王叫板,非但公然登门杀人,最终竟然还真教他杀成了,这样的主将,又怎能不令他们甘心效死?
也唯有刘去病,跟在公西小白身边做了一段时日的侍卫长,见识非比寻常,才能略微体会其中的艰难和凶险。
若无意外,按照二爷往日遇强更强、把人往死里得罪的行事风格,只怕日后诏狱南衙将时刻面临那位汝南王的反扑和打压了。
刘去病心知此刻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