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量了孟匹夫一眼,方才笑道:“只是一夜未见,不想孟楼主境界又有增益,真是可喜可贺!”
在刘屠狗看来,原本只是一味渊深难测、波澜不兴,唯有雄浑气机骇人的孟匹夫,此时此刻就如宝剑藏于鞘中,虽隐而不,反而给人危险忌惮之感。
可能这便是昨夜孟匹夫口中所谓藏剑心肠鱼肠剑了。
这种气息的流露,缘自他心境修行皆有所变化,神 意自然滋长生,以他的境界,一时竟也无法自控,足见其变化之巨。
孟匹夫原本精光爆射的双眼黯淡下来,眼帘微垂,微微躬身道:“还要多谢刘校尉赐教,方才使孟某触类旁通,如今不过初窥门径、粗浅得很。他日有成,自当再向刘校尉讨教。”
刘屠狗哈哈一笑:“老孟啊!这你可说错了,如今俺可是已经升官了,诏狱南衙都统。你老哥是不是该给本都统贺一贺?”
孟匹夫有些讶异,目光自然而然落向刘屠狗腰间那块昨夜不曾有的黑玉令牌。
他在“诏狱”二字以及“奉旨巡查、便宜行事”那两列小字上扫过,面容不由更加肃穆,拱手道:“本该置酒为贺,奈何如今孟某这匹夫楼残破不堪,实在不太方便待客,怕是要叫刘校尉,哦不……刘都统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