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袁二人一个受重用,一个做了被重用的弃子,长公主那里当可说得过去,哪怕是袁弘烈,在坐困天水愁城与去曲水河谷挡刀之间,哪个更凶险不好说,但后者无疑有更大的回旋余地,更别提有御马监搀和其中、宗族又被捏在梁腾手里,即便袁弘烈想倒向鹿氏和公西氏,恐怕也不容易。
至于鹿元神 ,虽做了天水都统,与自家女婿连成一片,但青屏山老巢却时时被梁腾威胁,也算不得太舒服。
郑夔被贬,无疑是天子对敖莽的敲打,然而新的天水郡几乎占去甘州的一半,勉强也能接受。
唯一损失惨重的,只有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汝南王姬天养了。
几乎未在西北落子的太子不露声色,只在心中冷笑连连。
新晋亲王之位的姬天行则对此时只有个名号的所谓青阳水师心生警惕,这支水师控扼二龙峡,对北面的甘州,南面的河间、清河,乃至西面自家的云州,都有着威胁。
他暗自沉吟:“乌肃慎?看来等皇姐回来,定要去拜会一二,打好关系才是了……唉,父皇不动声色间翻云覆雨的手段,当真是神 鬼莫测!”
他又看向公西小白:“以一隅而与坐拥大周的父皇周旋,犹能游刃有余,纵然被打击得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