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连练气境界都没有,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刘屠狗没说话,在这个突兀出现的少年身上,他感应到了某种极玄妙的韵味儿,就好像当日重铸屠灭刀时,偶然从那半截古剑上悟出一知半解的春雷之意时的那种灵机,只是又有些不同,这少年与春雷之意似乎截然对立,在互相克制。
他想了想,垂下眼帘又猛地睁眼瞪向谭恕,一双眸子里紫意昂然,尽是春雷奔涌之态,屠灭刀随之挣动起来,似要出鞘,无人得见的刀身上正浮现一抹紫芒。
谭恕怪叫一声,浑身汗毛倒竖,整个人身躯一僵,直挺挺地从树冠上掉了下来。
萧玄旗脸色古怪,这场面实在是似曾相识。
蹲在他身后马背上的山魈怪笑连连,很是幸灾乐祸。
谭恕狠狠砸在地上,跟着又没事儿人一般爬起来,脸上竟带着极畅快的笑容。
他这回却是看也不看屠灭刀,而是紧紧盯着刘屠狗,极为认真地道:“大人,只要你能每日像这般瞪我几眼,我一定死心塌地为你执鞭坠镫,绝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