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雄戟寻衅不成,便有些意兴阑珊。他虽然看不惯这位羊倌儿秀才的为人,可也不能无缘无故就欺负人家不是?这么没品的事儿他可做不出来。
刘屠狗瞥了杨雄戟一眼,冷笑道:“怎么,杨大爷这是发的哪门子的狗脾气?”
“别,这黑鸦卫里只有二哥一位爷,谁敢蹦跶,看俺不把他脑袋拧下来!”
杨雄戟立刻正襟危坐,又是大拍马屁又是表忠心,随后赶紧转移话题道:“二哥你也看到了,明明金城关下狄人大军压境,蓟州也给攻破,教训何其惨痛!可蓟州的官儿们就跟没事儿人似的,那个唐符节更是心狠手辣,明摆着要借刀杀人,咱们凭啥做这个恶人?”
“急啥,有你上阵杀敌的时候,金城关那头怎么看怎么透着股诡异劲儿,还是不要贸贸然就一头撞过去。况且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没有蓟州府的支应,吃什么喝什么?再说了,不给人当刀使就能做善人了?任老哥,你给这厮讲讲道理。”刘屠狗如此说道。
二爷当然清楚,当年的周人南奔一直被杨雄戟引为恨事,早就立下诛杀奸邪、戡平乱世的大愿,如今相似的戏码在蓟州重演,这位投笔从戎的汉子心中定然已是愤恨难平、怨气滔天,没当场砍死唐符节已经是相当顾全大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