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目光在五百黑鸦的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定格在最年幼最瘦弱的一名什长身上,轻笑道:“徐东江,听说你很会练兵,明明麾下士卒资质普通,却出人意料地已经尽数筑基?”
这话一出,血棠营的什长乃至百骑长们的神 情都是一动,所谓出人意料,指的自然是他们。
被点名的少年下意识挺直了脊背,腼腆一笑:“卑职的资质也很是普通,是以多少有些心得,浅薄得很,说出来都怕哥哥们笑话。”
徐东江说得轻描淡写,他身后几骑却是脸色微变,彷佛心有余悸。
其实整个血棠营都知道,要说练兵之狠,非这位从江南柔弱水乡而来的徐什长莫属,若非靠着遍数全营都是独一份儿的春草心根救命,他手下那些汉子别说筑基,早就坟头长草了。
刘屠狗把眼一横,嗤笑道:“哪个厚脸皮的敢笑话你?营里不少人可是放了一路的血都没摸着门径呢。瞧瞧,若不是你这些哥哥们一味的心慈手软,生怕折损了自家的宝贝疙瘩,怎么会一个个都是面白体虚、半死不活的?只怕到了蓟州城,许多好汉都没力气爬上那些风~骚俊俏小娘们儿的绣床了。”
五百黑鸦的队列中猛地爆发出一阵哄笑,心道这校尉大人可真是善解人意。